厦门有什么好(外婆的澎湖湾教案)

更新时间: 2023-04-08 03:10:53

文/李惑

长泰山重村

厦门周边的村落,山重可以说是我非常喜欢、并且常去转转的一个。山重的魅力在于一种整体上的田园感,而不能被简单视作几栋老房子、鹅卵石巷道,或新年前后的桃李花海。它让人可以放松下来、停驻个一朝一夕,是因为它质朴、真实,又恰到好处地呈现了人们情感中田园乡村的模样与气质。

山重指向了各种美好:村落与自然环境的美,慢慢耕作、认真对待生计的美,宗族人伦、仪轨历历、珍重先祖记忆的人情和秩序的美......老房子可以修复甚至重建,但山重整合起来的这些美好,却远不是工程建设所能成。

山重村中有饱经风霜的古老房屋,但多数村民并不会为了满足游客的猎奇心态而刻意住在老房中,而是在村落外围一层层地建起朴素、大方、实用的新屋。真正的田园牧歌其实正是蕴藏在这种自然而然的生活状态中的。摄影/黄云辉

从厦门到山重

山重与厦门之间,只隔了一脉山。从杏林或厦门大桥出岛,这脉山就刚好在视线前方,烟青色山脉肌理依稀、延绵成线、曲折动人,衬在厦门这座城市常有的蓝天下,令人心中升起一种“暧暧远人村”的况味。

沿安仁大道一路向西,横穿过沈海高速、灌口大道,不过二十几分钟,就来到仙灵旗山脚下。山不高,900多米,却平地拔起,使得海积小平原像被一堵墙兀然拦下,视野便像有了剧情般,起了波澜。城市已经在灌口大道东面收住,这向山脉过渡的一大片,田畴与土路交错,遍布农家乐、采摘园,各色招牌路标,一副城郊尽处稍嫌杂乱的松快。车开到这里,人也稍松了口气,做好准备,跃跃欲试,要挑战接下来的山路了。

我很爱走这条山路,私下命名它为“舒马赫弯道”。确实像赛道,数个大坡度发卡弯,一折一折盘上去,最险要处路面是向着山体那侧斜低下去的,过弯、减速、加油、冲坡,非常有驾驶的乐趣。路况相当漂亮,崭新柏油路,标识鲜亮醒目,我觉得它很像苏花公路,也常常见到戴着头盔、弓着屁股的骑行者,践行着他们相当都市化的健康生活方式。山林浓绿,到高处可以清晰望见山脉蛇形,神清气爽,胸怀一下开阔起来。

抵近某个目的地是需要仪式感的,仪式感提供不同“经验”间转换切换的边界之门。马可波罗从海上望向泉州港的帆楫连天是一种仪式感,而这条“美泰路”(山重村至灌口镇路段,属于贯穿长泰沿马洋溪一带数个小山村的锦溪路的一部分)就是山重的仪式感。不仅仅是弯道景观以及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,这条道路的“含义”要更加饱满。

这里就是山重村

首先它是边界。仙灵旗山是旧同安与长泰的界山,现在的山顶处、十里蓝山房地产楼盘旁边,还保留着安泰宫古庙,古庙一侧便是清光绪年间的界碑。一般开车的游客到了这里,会停一下。往安泰宫的东侧,有一处观景平台,可以鸟瞰厦门高楼林立;往安泰宫的西侧,从松林间隙望出去,便是山重盆地,阡陌田园、远山依依。上山是在厦门,下山是在漳州。就连这条路,也是两家凑份子——厦门的集美出了3200万、漳州的马洋溪旅游区出了600万——勠力合为修起来的。

山重村坐落于长泰县最东部,占地面积超过50平方公里,是长泰县规模最大的村庄。摄影/杨清竹

山重四望皆山,被完整闭锁。这条山路所经过的大岭、小岭,类似小小山口,美泰路选择从这里突破,旧时的大岭路古驿道也同样。这条古驿道距离今天的公路不远,石块铺作的阶梯山道,蜿蜒于茂密的山林植被中。从明代的时候,山里的山重村民就依靠这条道路与山外的灌口(杏林)海家交换沟通,山里人带着木炭、大米甚至生猪出去,换回来海边的新鲜海产及日用杂品——相当有对称感的一种平衡。这两个多小时的步行脚程,到安泰宫可以歇一歇,向土地求求平安,看看风景消消汗——跟今天的人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大旱半收,大乱半忧

跟本地人老薛聊起来山重小盆地,老薛一脸骄傲。长泰一带,它是面积最大的山间盆地,厦门岛150多平方公里,山重盆地呢?52平方公里。厦门岛内人口300多万,山重村村民4500多,一半在外务工经商,常住人口只有2000多。密度骤降,尺度感就完全变了。

一“落入”山重盆地,尺度感简直扭曲了时空,把人传送回旧日桃源。但老薛更强调的,是这块盆地非常完美地全闭合,“别的地方没有这样的”,一圈山相连拱卫,在山重往任何一个方向望,都是形变着的山脊线,以及山坡上郁郁葱葱的植被。被环抱着却又空间充足、不逼仄,有山而山既不高又不厚,没有隔绝之绝望,更像是一种宣示庇佑的“封地”女墙。这样的地形,想必一定给本地村民带来了世世代代心理上的安全感与放松,这是一种特别适合小农生活理想的地形。

老薛说道,山重从来都不会有什么灾害,不涝不旱,土地肥沃,温饱的生活向来不难。所谓“大旱半收,大乱半忧”,大旱半收,是因为四周山岭树木茂密,蓄水能力好,即便天旱,山上的溪流也不会完全枯竭;大乱半忧,是因为若有瘟疫或匪患,只需把村子通往外部的几个隘口一封,便能逃过一劫——对上眼缘的背后,自有其道理,战乱离人,到了此地,很难不视之为福地。据说山重大姓薛姓,先祖是随“开漳圣王”陈元光入闽的部将薛武惠,他为族人择下这一家园,而薛姓在此开枝布叶,山重村逐渐成为闽南乃至台湾薛姓的主脉。

千年古樟树矗立在山重村中心的一个小广场旁,树心已被蛀空,大能容人,树干却依旧挺立。摄影/徐行

这种安全感与放松,可以作用于千年前为族人选择落脚之地的部将,也同样可以作用于今天从城里过来的游客:环山拱卫之中,田垄整饬优美,聚落或集或散,古树成荫,瓜果自在,村民安生怡和,山重确实生就了一副讨喜样貌。

在山重开水云间民宿的杨戈是一位摄影师。每年他都为山重拍一套二十四节气记录照片:冬至祭祖,立春春耕,惊蛰的桃花,白露的龙眼,小满玉米灌浆,芒种六月稻结穗,夏至收稻谷......春生夏长秋收冬藏,四时有序,小农生活依时序缓缓展开。

清晨道路上老人赶着耕牛,刚蓄满水的稻田插满秧苗,山岚遽起,稻浪微翻,处处都是景致。这些景致的令人心动不仅是因为美,也是因为这底下的讲究与秩序,一个村落还活着,是活在这些老的秩序仍旧在运转,在组织着人们日复一日的生活。这种秩序尊重自然,也给其间的人脑力与体力上的平衡、精神上的宽敞淡泊,这些才是最大的吸引力。

看不见的山重

这也并非来自城里人一厢情愿的抒情臆想。就像老薛说的,山重从来温饱不难。村中常住的2000多人中,也缺少青壮年劳力,能闯荡的人多半去了南宁、西安,乡党相帮提携,多是做建材生意。农业已经不是一个家庭生计的主要收入来源。

一个家庭中,有在外经商打工的,有留守打点耕地家务的。老人种田更多出于一种对土地的惯性亲近,闲暇时光大把,在水云涧景区一带、河边老龙眼树荫底下,摆个小摊,向游客卖一点自产的地瓜、龙眼、香蕉、砂仁、甜笋、咸菜、麦芽糖,零星有点进账,更多是个消闲。这种大家庭内部约定俗成般的有点随意的分工,其实也有着旧日的影子:兄弟之间依其性情、资质,灵活聪明的外出买卖,朴实憨厚的留守做田,生齿日繁,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,便可供子孙读书入仕。这正是冯友兰所认为的中国人的“生产家庭化”。

山重村边的水尾佛塔建于宋代,造型奇特,据传说是一座为了镇邪、守财而建的风水塔。塔顶的石柱形似笔尖,所以又有“文昌塔”之名。摄影/张武盛

一处村落,有看得见的部分,有看不见的部分。对山重来说,宋代的水尾塔、大社口的昭灵宫、始建于明代的薛氏家庙,以及小径交叉的鹅卵石巷道与砌石老房子,这些是一个游客看得见的部分。倘若不是有特别的兴趣,大多也就是走走看看就过。

这些建筑与田园山林好空气,与一顿粗茶一餐淡饭一起,共同催化出城里人心中村落乡野模模糊糊的格局印象。城里人看不见的部分,属于山重村村民的集体认同记忆,这其中既有关于祖先的故事、神灵的传说,也有村落发展中一些重要事件变形后的印记,还有隐藏在村庄外壳下的宗族运作。一方面它们非常有趣,另一方面也正是这些看不见的部分,为村落看得见的部分提供了延续下去的丰富营养,使得村民认可家园,而有认可才有建设。

山重村民俗活动:冬至祭祖。 摄影/杨戈

这其中,山重村宗族运作转圜最惊艳与热闹的部分,差不多都在正月里发生。从正月初一新年开始,初五迎财神,初八赛大猪,初九敬天公,十二关公刈香巡村,十三保生大帝刈香巡村,十五元宵节祈福添灯。

赛大猪在薛氏宗祠里进行,薛姓的每个村民小组都提供一只“天公猪”,由薛氏理事会选出的“公证人”监督,称重评选,最重者夺冠,历年“猪王”有不少净重能过700斤的。养出“大猪”是一种荣耀,事关一个家庭在村中的面子与这一年生活的“福气”。而赛大猪这天也是当仁不让的狂欢节庆,宗祠里灯火通明、锣鼓喧天、好戏连台,男女老少,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热闹。赛猪嘴含橘子、耳插金花、脚系红绳、身披红缎,冠军猪身上还加披一只全羊。赛猪会被用来敬给天公,这种闽南农业社会留下来的有点奇观性的仪式,往往会让已经失去了这一传统的北方人既瞠目结舌,又赞叹称许。

山重村民俗活动:“赛大猪”。摄影/李晋泰

辰光下,水云间

8月底,薛氏家庙修缮,水云间的民宿主人、摄影师戈子,一如既往记录下了动工过程。他与太太的名字中都有一个“戈”字,于是朋友们通常直接喊他们“戈俩”。戈俩来山重开民宿,已经是第六个年头,这六年中,他们记录山重,也陪伴着山重。山重村不大,纯粹观光,半天时间足够。但水云间的存在,给了城里人在这里停驻两三天的理由,停驻特别重要,因为乡村最美便是晨昏,不住下来,是体验不到这种辰光的妙处的。

水云间民宿把一座1968年的村部厝屋及其外围建筑精心设计了一番,重新利用起来。摄影/杨戈

我去水云间那天是个周六,民宿客房全满,戈俩到午饭后才忙活完入住的各项工作,闲下来与我们在庭院草庐泡茶聊天。一对从比利时过来的“老伙伴”也加入我们,茶喝到兴起,两个人用法语唱起了《玫瑰人生》,宾主尽欢。

水云间一向是福建省大小领导考察乡村民宿的示范点。一间客房低则380元,高则780元的价位,着实对客人的消费理念是个考验。戈俩的成功,在我看来是因为他们太懂得乡村之美命门在哪儿。这栋1968年的村部改造成的红砖厝式民宿,依水云涧溪流,戈俩花费了极大的心思,拿出公共空间,养出来庭院花园草庐露台,甚至还在今年专门改了几间客房,变作图书室。这是一种懂得品质的城里人的眼光与手感,改头换面出的精致乡居生活。

戈俩如今已俨然是山重村的成员。带我去村里参观,他们一路跟各种人打招呼,老人,小孩儿,扛着锄头刚做完农活儿的人。傍晚走在小路上,俩戈子牵手在前,后头踩着自行车的村民超上来,一甩头,笑赞句:嘿,浓情蜜意。对戈俩来说,在乡下生活,不是出世,反要更加入世。城市有规矩,乡村是人情。乡村的人情,一点都虚假不来。作为摄影师,男戈子免费为村里人照相,从八旬老太到小学里百来号学生。老太太梳洗打扮,穿上最好的衣服,郑重其事,洗出来的照片被工整插在镜前。

水云间民宿内部。摄影/杨戈

离开水云间前,戈俩带我去他们的图书室,我看到曾经改建、整修这栋民宿老房的一些工匠、手艺人,他们的胶片被洗印成大16开的尺寸,相框装裱好,挂在墙上。戈子一直用最传统的办法修缮民宿建筑,这几年各处寻找,难得有了这些固定合作的老匠人,他要为他们留一个记录。“这位大木作,60多岁,去年就走了,年轻人不愿意学这些手艺,手艺人以后只会越来越难找。”戈子说。

这几年山重七七八八拆老房、建新房,因为政府不再批新的宅基地,戈俩感到心痛,也尽其所能收一些老房子拆下来的部件,像写着“溪头村”三个字的花岗岩石条,垫起来用作花台,上面一长条摆满多肉。“贵重”这种价值,是相对的。山重也不是真的“桃源”,对村里人来说,新的、现代的、便利的是贵重,对戈俩这种城里人来说,旧的、老的、事关童年生活记忆、有着手工打磨痕迹的才是贵重。两种价值观在这处小山村相互影响—民宿背靠乡村、依托乡村、点睛乡村,或许也在悄悄改变着乡村。

(摘自/风物中国志长泰)

“风物中国志”系列

从自然环境、人文历史、文化习俗、民艺传承、特色物产、主题旅游等几个方面展开,实现对中国广大县域人文地理背景的系统解读。长泰是该项目的福建第一站。

长泰县位于福建省漳州市,既是海风浸润的耕读之乡,也是积土而沃的山水田园。原创团队深入当地,勾勒“小天府”的质朴风貌与宗族记忆,解读千年古县的地理与人文。

上世纪80年代,一对组合以清新优美的歌声打动了一代人,开创了全新的歌唱方式,经由他(她)们的翻唱耳熟能详的歌曲,得以红遍大江南北,中原大地,校园内外,到处回荡着他们的《踏浪》,《乡间的小路》,《外婆的澎湖湾》等歌曲,人们甚至忘了原唱,这两位悦耳的金嗓子俘虏了一代人心,他们就是黄金组合,王洁实与谢莉斯。

他们的演唱配合默契,台风端庄大方,风格亲切自然,能准确把握歌曲的特色和内涵,并注入鲜明的个性,艺术上独树一帜,二人的合唱部分尤其和谐,动听,更具魅力,成为八十年代黄金搭档组合,实属难得。

他们用校园歌曲的方式,首先向中国歌坛介绍并展示通俗唱法,飞入寻常百姓家,成为了百姓心中喜爱的明星。

据悉多年前,谢莉斯患上了多发性的腔隙性脑梗,医生说有可能进一步发展会瘫痪,甚至要变成脑痴呆的可能,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,谢律莉斯脱离了最危险的阶段,但她已经没有再踏入舞台的能力。

2014年,谢莉斯心爱的女儿又去世了,这对谢莉斯的心里打击非常大,导致她的健康也受到了影响,为了安心休养,她谢绝了一切演出活动。

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,当我们看到王洁实的演出时,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搭档谢莉斯的身影,好在谢莉斯恢复的情况还不错,在这里衷心祝愿谢莉斯身体安康,顺心如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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